對矽谷而言,它才是比特朗普更危險的敵人

愛範兒 於 12/11/2016 發表 收藏文章

引用編者按:本文轉載自轉載自微信公眾號價值線(jia-zhi-xian),轉載時已獲得作者授權。

昨天納斯達克科技股的暴跌可能早在一些人的預期之中——在主要選樣自工業、交通和公用事業的道瓊斯指數上漲 1.17%,選樣自工業、交通運輸、公用事業和金融業的標普 500 指數上漲 0.2% 的情況下,納斯達克指數卻下跌了 0.81%——畢竟科技股牛市已經維持太久了,有調整需要,同時高知移民和全球化是矽谷的命脈,而市場擔心特朗普可能會衝擊這兩大命脈。

但對科技公司而言,一個特朗普並不足懼,畢竟在美國真正當政的是資本主義和三權分立的原則,只要這兩大核心支柱仍然有效,就沒有理由對科技業的未來擔憂。但真正的麻煩也許正是:它們的價值很可能已經遭受懷疑。

《人類簡史》和《未來簡史》作者尤瓦爾·赫拉利教授認為,正是 “做正確的事”(自由主義倫理)和“做精明的事”(資本主義經濟)之間的傳統聯合的解體,開啟了“特朗普時刻”,他認為導致這種局面的原因是政治變革的進程未能跟上科技的進步,不過,他認為科技的進一步發展也可能會提供部分解決方案。

比如,按照他的設想,人工智能的發展可能為每個人提供更好的教育,提供更好的預防肥胖的方案,以及幫助更有效地減少温室氣體,而在醫藥領域的新發展則會解除困擾人類的大部分疾病,甚至延緩衰老,但前提是,科技行業必須儘快意識到自己的發明對社會意味着什麼,並開始更多從社會的角度思考問題。

正是科技行業過於埋首於技術進步本身,而忽略了它的社會後果,比如外部資本的大規模注入與互聯網在時空消解方面的力量,讓財富和資源向少數互聯網巨頭集中、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被捲入到全球化的浪潮中,而最終只有少數國家和地區才有能力在全球產業鏈中佔據一席之地,而傳統行業由於缺乏風險資本的青睞,同時過於受到傳統估值模型的約束,讓它們在新經濟競爭中處於不利的局面。

結果是,在新經濟高歌猛進時,傳統經濟從業者大規模失業,恐怖主義藉助互聯網向全球蔓延,而科技業對此卻近乎無動於衷,同時,信息的透明化讓每個人都了解到了世界的更多真相、從而在比較中對自身處境產生了更多的幻滅感,正是這種幻滅感,讓飽經世事或受命運擠壓(特朗普的主要支持者來自45歲以上的中老年人和教育水平相對較低的羣體)、但過去沉默的大多數突然爆發,給了特朗普強大的一推。

也就是説,目前問題的部分根源在於技術還不夠發達,無法實現高生產率的“做正確的事”,從而跟上被自由膨脹的預期,但僅有技術進步並不必然解決問題,生產關係層面恐怕也必須進行重構。

以互聯網行業為例,這個行業發展到今天,可能已經面臨一個臨界點,即其與傳統經濟在生產率的競爭上來到一個相對的均衡時期,它的未來空間將越來越取決於其生產率是否比傳統經濟佔優,過去資本的外部大比例輸血掩蓋了這點。

同時,Google、蘋果、Facebook、亞馬遜、騰訊、阿里巴巴等這些互聯網巨頭也將面臨越來越多的監管壓力,過去出於鼓勵創新的需要,或者只是因為監管跟不上形勢,這些企業在過去或多或少享受着超企業公民待遇,比如税收、知識產權保護和不正當競爭,而從“特朗普時刻”開始,可能會有越來越多的社會力量加入到監管施壓者行列,迫使這些企業接受社會整體價值貢獻的天枰的考量,而不僅僅局面在技術或經濟領域。

因此,尹生傾向於認為,從長期看,對那些市值達到數百億甚至數千億美元的互聯網巨頭而言,都必須給予一個“特朗普時刻”折扣,以反映這些潛在的壓力,相反,那些處於挑戰者、創新者地位的公司,或者傳統經濟模式中的佼佼者,可能會獲得相應的“特朗普時刻”溢價。

資料來源:愛範兒(ifa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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