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見乾貨:
對於稍微關注科技圈的人士來説,Google 現在所做的事都能稱得上「匪夷所思」。它完全逾越了網絡搜索的「老本行」,將眼光投向了更加深遠的未來。從智能眼鏡到可以搭建互聯網的熱氣球,從大腦神經網絡工程到探測癌症跡象的納米科技項目,當然還有現在已經逐漸成熟的無人機和無人汽車項目,這些項目每一個都能讓人們的腦洞大開。
這些研發項目統歸於一個名叫「Google [x]」的項目之下。Google [x] 的總負責人阿斯特羅·泰勒於近日分享了目前 Google [x] 的一些具體進展,以及他對 Google 的一些評價,對科研精神的一些態度。他的這篇手稿對於每一個致力於創業的人都具有巨大的價值,因為他所介紹的每一個科技項目無不圍繞着「失敗」的字眼展開。
事實上,這就是一篇有關於失敗的故事。每一次進步都是從失敗開始,不斷在失敗中往前邁進。Google 甚至會刻意的去追逐失敗,挑戰極限,應對更加複雜多變的現實。從本文中你能夠全面瞭解到 Google 在科技領域所具有的偉大無畏的探索精神。且看它如何拽着世界的衣角在時光的隧道中一路飛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人們的心目當中,Google 已經成為了一家離經叛道的公司。它現在的 Google X 項目,更是將這種精神演繹到了極致。該項目下面所包含的若干子項目,無一不是瞄準遠期的未來,充滿不確定風險。相比之下,其他同業競爭者顯得如此保守僵化。
Google [x] 似乎很樂於將自己安放在某本科幻小説的扉頁下面,而不是藏於上市公司的財務爆表裏。打頭陣的項目便是無人汽車,接下來是 Google Glass,智能接觸透鏡、Google 的大腦神經網絡工程,能夠通過熱氣球架接起來互聯網的 Loon Project,對了,還有一個項目是通過在人體血液裏面釋放納米顆粒來儘早地檢測疾病的醫療領域的科技項目……
但是,最終我們必須看到 Google X 作為一個整體所具有的價值,它所擁有的價值觀和思維方式都在告訴人們,在一個摩爾定律支配的時代裏,一個研究機構將應該勇於去擁抱那些聽上去瘋狂的想法,應該試圖去跨越那些看似合理的邊界,將手觸摸到可能性邊界以外的地方。它必須願意面對失敗,並且具有足夠的理性面瞭解近期科技水平的極限和瓶頸落在何處。同時,鑑於 Google 也是一家盈利性質的公司。所以 Google X 的掌門人泰勒必須確保這些項目在市場認可以及技術實現突破的前提下,能夠找出各自的盈利模型。
實際上,這是一個講述如何失敗的故事。
關於 BodyMedia
我於 1999 年開辦了我第二家公司:BodyMedia。這家公司的設立,就是想要率先掌握屬於可穿戴科技產品的未來,比如那些以各種方式安裝在我們身體各個部位的傳感器和計算設備,我們的生活會因此變得更好美好。
在這樣的宏圖願景之下,我們所做的第一個嘗試是 12-鉛心電圖背心。這是一個為老年人設計的,提供長期心跳監控的模擬器,對當下的心跳情況以及所存在着的風險進行監控。在那個時候,還沒有人嘗試着做這樣的事。我們嘗試着搞出來一件像是衣服一樣的設備,在不造成皮膚刮傷,粘着的情況下,獲得能夠使用的 ECG 信號。我們花了 6 個月的時間研究開發,並且真的做到了!我們還做出了相應的商業計劃書。然後,在經過了反覆推演和考慮之後,我們邀請了一些 65 歲到 80 歲的老人到我們的辦公室體驗這款產品,聊聊他們穿戴起來的感受是怎樣的,他們對這款產品的看法是怎樣的。
他們都給出了不同程度的負面評價。從他們的口中我明白,這一次科技項目算是失敗了。
我的失敗並不是沒有做到讓研發團隊中的所有人坦誠相待。真正失敗的地方在於我們沒有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我們把那些本應該就先做好的事情放到了最後做,我們本應該在幾天後學到的東西放到了幾個月之後去學。我們本應該以成本更小,也更快速的方式去發現產品中的致命錯誤。你越是以最快的速度讓世界見識到你的產品,你也就越快發現你的想法中存在着怎樣的缺憾。讓世界與這個產品見面,意味着你需要聽到很多你不願意去接受的聲音。因為他們所説的話就是在打擊你的積極性,不斷的給你全身心投入去做的事潑一盆又一盆的涼水。但是,我們還是得聽。長痛不如短痛。在你聽取建議之前你做的事情越多,這次教訓來的打擊性就更加的猛烈。
得到了這些給人負面情緒的教訓和批評之後,故事並沒完,你必須將這些批評轉化成你所能夠打造的東西,使之能夠為自己所利用。回到之前我們所説的 BodyMedia 這個例子上,我們所瞭解到的事實就是:「人們固然很感興趣於可穿戴設備,但是他們要麼不能把可穿戴設備戴在身上,要麼在公眾場合就取掉了這些設備,這似乎根本沒能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中。」儘管這種慘痛的教訓給我們帶來很大的挫敗感以及痛苦,但這些都是值得的。我們重新上路,根據用户反饋的意見來重新打造這款設備,多年以後,BodyMedia 被 Jawbone 收購。
所以,這我一開始就學會了從失敗中汲取教訓。並且,這樣的態度和精神被我帶到了 Google [x] 中。
「奔月工廠」的出處
在 Google [x] 中,我們不斷以最快的速度,儘可能的將最前沿的數字科技能夠與現實世界接軌。一路上有很多成績,學到了不少,當然也有很多磕磕絆絆。我將其都作為生命裏的一次難得的經驗,今天我就來講其中的一些故事,從中我們學到了什麼,我們是如何讓自己快速成長的,以及 Google [x] 的成長經歷。
在過去的五年時間裏,我們一直在 Google [x] 工作的很賣力。這個研究機構被我們親切的稱之為「奔月工廠」。其中有一些人稱之為研究實驗室,但是我們認為「奔月工廠」這個名字更加與眾不同,擁有一種超凡脱俗的氣質。當時,在 Google [x] 剛成立的時候,我和拉里·佩奇坐在一起,討論該怎麼去定義以及形容 Google [x] 的使命願景。他説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我開始不斷的向他提問,使得我們在問答之中逐漸趨近一個我們想要的理想的答案。
「它是不是一個研究中心」
「不是」。(很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是不是在為 Google 重新建立一個商業部門?」
「不是。」
「那麼是不是一個孵化器呢?」
「有點兒像,但還不完全是。」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肯尼迪總統在 1961 年致全國的講話,説我們要在這個十年的年末將人送到月球上!這也就是登月計劃的出處。所以我就問到:「我們是不是在做一項登月計劃?」拉里·佩奇回答道:「是的!這就是我們所做的一切!」聽到這一切,我回了他一個非常滿意的笑容。
當我們説我們在搞一種登月計劃的時候,那麼就意味着我們要拿出來的成果要好於目前科技水平 10 倍以上,而不是某種漸進的,累積起來的進步,比如 10% 這樣的緩慢遞增。這同樣涉及一些風險,以及我們對未來世界方方面面的研判。(比如自駕駛汽車和智能接觸透鏡)。之所以我們説是「工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提醒我們自己,我們是要直接作用影響到真實世界的。我們固然是會承擔其研究層面的各種風險,但我們是在給真實的世界開發產品和服務。這也意味着我們在商業層面具有很高的經濟潛力,這樣 Google 才能有理由不斷的支持我們向前。
我們對「登月計劃」所採取的方式方法,從某個角度可以以上面這一張圖來揭示。這就是我們來鑑別一個項目是否值得我們去嘗試的指導性藍圖。在「嚴重問題」,「極端方案」,和「突破性科技」三者重合的那部分才是我們需要進行創新突破的關鍵區域。但是這個藍圖並不能保證我們百分之一百成功,它總是在每個項目的各個層面給我們品嚐失敗的滋味,而對於我們來説最困難,也是最具有挑戰性意味的地方就在於,儘可能快的試錯,試成噸的錯,然後從錯誤中汲取到一切能夠讓我們強大起來的力量,再次出發。
我們也曾經在媒體上看到過各種各樣的創業者起起伏伏的創業故事。但是沒有一個好的報道能夠承認,或者描述出來創業者在面臨十字路口時何去何從的那份糾結和迷茫的心態。我們就有這樣的強烈感受。我們在 Google [x] 中每一個項目的開發都有這樣切身的感受。作為創業者的你並不是孤單的。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真相是:沒有人真的對如何解決一個問題做到百分之一百的瞭解,擁有絕對完美的方式方法。這對於重大科技項目尤其如此。
現如今我們能夠讓大家看到的項目,大家都願意用「瘋狂」來形容,其實它們無一不是從失敗的案例中走出來的。對於我來説從失敗的教訓中一路摸爬滾打過來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有些時候我們甚至在從失敗中學習經驗都做不好。不過只要你肯接受失敗,那麼就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我想我們所經歷的一切肯定會對你如今面臨的挑戰有着指導意義和現實價值。所以讓我們放輕鬆,走進我們曾經一連串的失敗中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麼,這樣你才能真正的理解失敗有時候並不意味一個 bug,而是產品上某個必備的功能。
想知道失敗究竟從哪個角度能被解讀成為產品的某種功能,而不是 bug 呢?在接下來的篇章中,我們將走進這家「奔月工廠」,去探訪那些即將改變世界的項目。第一個我們將談到的項目就是能夠在空中搭建起來互聯網的 Google 氣球項目。敬請關注。
來源:Medium 由創見花滿樓編譯
資料來源:TECH2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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