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on Musk(埃隆·馬斯克)掌管 Twitter 後,跟 Tim Cook 喝過下午茶,消除了一些隔閡。
並且,他也身體力行着 37 噸性能野獸特斯拉 Semi 交付事宜。
而在這週三,他還抽出了時間,為自己的腦機接口公司 Neuralink 站台,展示了該公司最新的成果。
三個毫不相干的業務,以及三條不同行業領域,都被「硅谷鋼鐵俠」馬斯克串聯了起來,彷彿他跟漫威裏的 Stark 一樣,體內有一個核反應堆,精力永不竭。
甚至,在這個周,倘若 SpaceX 又有了什麼新消息,也不怎麼出奇了。
內置 Neuralink 腦機的猴子大軍,會打字了
差不多是一塊 Apple Watch 或者 Fitbit 手環吧。
這是在 Neuralink 溝通會上,馬斯克親口説的。
當然,這是一個相當不貼切的比喻,但對於沒有聽説過「腦機」的普通人來説,是一個很好的普及概念。
扯遠點的話,這個比喻跟 Jony Ive 的想法不謀而合。在大概一年前的一則採訪當中,Ive 就認為將來一些產品將會「消失在我們皮膚之下」。
而馬斯克也認為 Neuralink 小型化,做到與頭骨相近的厚度,藏在頭顱裏,對於腦機來説相當重要。
畢竟,誰也不想為了裝一個腦機,而改變自己頭的形狀或者給腦袋掏個洞。
講到這裏,馬斯克也不忘打趣(或者認真)道,「小型化的優勢就在於,彷彿我現在就植入了一個 Neuralink,而你們根本不知道。」
在簡單介紹腦機概念,並鋪墊 Neurallink 如何費心費力的把實驗探索的原型機,轉變成普適、經濟的量產後,馬斯克也開始展示 Neuralink 腦機現在能做到什麼程度。
其實,早在 18 個月以前,一隻名為 Pager 的獼猴就簡單展示了「用意念打電子乒乓球遊戲」,它與電子世界的交流便只有頭蓋骨上的 Neurallink 原型機。
18 個月裏,Pager 多了五六個同事,在展示裏的分別是 Comet、Mars、Sake、Ranger 以及 Hotshot。
並且它們頭裏的 Neuralink 原型機也經過升級,馬斯克也保證這會是未來 Neuralink 量產的一大特性,能夠持續升級,以及有着足夠長的壽命和耐久度。
如今,Sake 能夠嫺熟的坐在 Mac 面前,在軟鍵盤上打出了「can i please have snacks(來點零食)」。
似乎在腦子裏嵌入 Neuralink 之後,猴子不光會意念打字,甚至還懂了英語。
其實,在 Sake 打下每一個字母前,軟鍵盤上都有一個黃色高亮,Sake 要做的就是把光標移動到高亮處。
它打完甚至不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與古老的馴獸手藝類似,Sake 和它的同事能做出如此,其實都是條件反射在作祟。
當它們坐在 Mac 前,打乒乓遊戲、移動光標、點按拖拽、滑動、手寫以及手勢識別時,都會有着無限量的香蕉奶昔供應。
甚至,給它們腦袋裏的 Neuralink 充電,也是來自香蕉奶昔的誘惑。
Neuralink 團隊設計了一個假場景,只要猴子們過去吃奶昔,天靈蓋剛好能觸碰到無線充電板,一邊吃一邊充電。
可以説,碳基硅基一同補能了。
除了無線充電, Neuralink 也支持鋁製電池底座,並且團隊也優化了電池使用效率,使電池壽命延長了一倍。
另外,在介紹 Sake 會打字之餘,馬斯克也強調,Sake 和它的同事們在 Neuralink 實驗室裏過得很快樂,每天都有喝不完的香蕉奶昔。
且在 Neuralink 官網上,也有着一篇介紹參與腦機實驗的動物們生活的現狀,有吃有喝也有住,按照 Neuralink 的介紹,它們都快樂的活着。
但並不能排除參與到腦機項目,有着極大的風險,此前也有猴子在植入腦機後而去世。
馬斯克也溝通會上也再次強調,在植入人體、動物體內前,會竭盡所能的測試,包括安全性以及壽命測試。
並且對外公佈,Neuralink 已經向 FDA 提交了申請,順利的話,大概再過 6 個月,他們就能在人體聲植入第一個 Neuralink,並開展大規模人體實驗。
進入人腦,並不是讓我們能隔空打字
在馬斯克的構想當中,Neuralink 開始量產,並進入人體後,大概有兩個用處。
一是恢復視力,二是運動機能的恢復。
Neuralink 發現視力受損,大多是眼球的問題,他們的大腦皮層仍舊活躍,Neuralink 的腦機能夠成為一個橋樑,連接大腦與義眼,將義眼的信號傳輸到大腦。
但這個設想,在目前的 Neuralink 實驗當中,大概只能接收到微弱的信號,想要取代人眼,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運動機能的恢復,則是面向那些全身癱瘓的人羣,終極目標與恢復視力類似,通過 Neuralink 腦機繞過受損的脊柱向全身神經發出指令。
不過,從 Sake 的例子來説,六個月後進入人體,比較實際的是讓全身癱瘓的人羣,能夠方便的在電腦上打字、控制鼠標,或者靈活的運用智能手機。
同樣,Neuralink 的腦機還有相當長的技術探索和量產實現。
在演講過程中,馬斯克不止一次強調,Neuralink 腦機體積小巧,方便升級,以及易於安裝和更換。
馬斯克的目標是,更換或者植入 Neuralink 的過程就像現在的近視眼手術,做完就走。
為此,不光是 Neuralink 本身設計上要足夠簡單,植入的過程也需要更簡單。
從 2020 年 Neuralink 的產品逐步面向大眾時,馬斯克也陸續的公佈了能夠做人腦外科手術的 R1 機器人。
在 Sake 喝着奶昔敲着鍵盤之後,Neuralink 也在模擬人偶 alpha 身上進行了植入腦機手術。
R1 將 alpha 的頭骨切開,然後將一根根細線插入已經事先標記過插入點的「假腦」,隨後按部就班扎入了 64 根電線,全程大概耗時 15 分鐘。
馬斯克還透露,Neuralink 計劃開設自己的腦機植入診所,並陸續承接業務。
不過,馬斯克並沒有抬高我們對 Neuralink 腦機的期望,拿出攻殼裏面的高科技義眼,也沒有表示自己正在做一件可能改變整個人類歷史的事業。
▲ 馬斯克與 Neuralink 團隊
反而,他也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甚至也很擔心正在快速發展的 AI 會讓 Neuralink 現在的努力變得毫無價值。
不過,馬斯克仍然對腦機保持着樂觀的看法,Neuralink 有着更簡單和低成本的侵入式手術,以及可能的更強大的計算能力,Neuralink 仍然有着一席之地。
Neuralink 並非是關注植入式腦機行業的硅谷企業,而且它也並非是起步最早,世界上仍然有着許許多多的科技或者學術機構在加快研究腦科技。
並且,在馬斯克公佈 Sake 隔空打字的演示後,一些行業內人士,都在評論這其實是植入式腦機幾年前就能完成的功能,並不認為 Neuralink 能帶來多與眾不同的功能。
然而,他們所指的腦機更多的是以一種學術探索身份出現,Neuralink 則是把學術探索轉化成成熟的商業項目。
如同馬斯克在演講當中説的,設計很容易,量產很難,Neuralink 目前所做的就是如何把腦機正式引入消費級市場。
真正的進入人腦,腦機技術要突破,而與它相關的數據採集、安全、倫理等仍舊有着許多未知問題。
六個月後,即便 FDA 為 Neuralink 簽發了人體實驗許可,距離腦機走向普通消費者仍然還有相當多的問題要解決。
不過,Neuralink 一旦問世,「它出會跟初代 iPhone 有着一樣的歷史意義」,iPhone 打開了智能手機大門,而 Neuralink 的目標就是向大眾開啓腦機大門。
資料來源:愛範兒(ifa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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